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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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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正午的時候,大家都忙完了,都坐在了院子裏,等待著博士與木之下。宮野換好了衣服,一襲白色連衣裙,長長的茶發披散下來,在秋日並不灼熱的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她靜靜地站在拱門前,就像下凡的仙子。

毛利小五郎早就被美色迷暈了頭,就連服部和葉等都說不出話來,好像……今天的主角是她一樣。工藤在底下坐著。只有他知道她心裏有多麽高興,因為本來這應該是他的活兒,卻被她搶走了——主持婚禮。

少頃,一對新人緩緩走出,踏上了潔白的地毯。博士一身黑色燕尾服,整個人神采奕奕,好像連禿頂了的腦門都散發著幸福的光澤。芙紗繪身披白色婚紗,設計簡單大方而又不失高貴,步入婚姻殿堂的喜悅笑容使得她看上去好像更年輕了。

宮野見他們走來,快步走上前去挽上了博士的胳膊。她的眸子微微顫動著,像是盛滿了滿天星辰的湛藍的湖水。博士也欣慰而慈愛地看著她:“小哀……”她擡頭看了博士一眼,笑了笑,然後繼續向前走。

“這個笨蛋!”他在下面笑著,心裏暗道。他都已經看到她緊緊抓著博士胳膊不放的手了。

他們穿過了拱門,在眾人微笑的祝福中走過長長的地毯,走到了那頭。宮野放開了手。博士和木之下面對面站好,她就站在側面。

“各位,很感謝大家今天能來這裏參加婚禮,這是,阿笠先生和木之下女士結為夫婦的日子。首先,要感謝大家連日來的幫助,為了這個並不算隆重的婚禮,大家都辛苦了。”宮野清冷但舒服的聲音響起。她深深地鞠了個躬。

下面響起掌聲,無人說話。

“我一直很感激博士,我覺得是上天讓我來到這裏,遇見了各位,遇見了這麽多真心對我好的人。今天博士終於了了心裏多年的遺憾,和心愛的人結為連理,我真心為他感到高興。博士,”她看向他,“祝你幸福。”

“小哀,”博士眼眶已經紅了,他擡手摸摸她的頭發,笑道:“謝謝。我也一直覺得,你是上天賜給我的。”

宮野笑笑:“好。接下來——阿笠博士,你願意娶木之下女士,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在她無助的時候給她依靠,在她危險的時候給她保護,永遠把她放在手心裏呵護,從此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

“我願意!”博士抹抹眼淚,回頭望著木之下,堅定地說著。

“那麽,木之下女士,”宮野又看向女方,“你願意嫁給阿笠博士,一輩子與他相依相伴,給他一個溫暖的家,讓他可以在疲累的時候休息,永遠對他關懷體貼,永遠愛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

“我願意。”木之下含著幸福的微笑,有些羞澀卻大聲的說道。

“好。現在,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她笑著。

博士珍而重之地把一枚戒指戴在了木之下左手的無名指上。

“接下來,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在眾人的目光下,博士有些羞澀地慢慢靠近了木之下,親吻了她一下。

“禮成!”宮野微笑著,“主會祝福你們的!”下面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她正準備功成身退,卻突然被博士抓住了手腕。“?”她不解的看向博士。

博士笑笑,轉過身子面向大家,開口:“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可我更希望把我的幸福分給我的孫女——小哀。一直以來,她獨自一人承受了失去父母和姐姐的痛苦,過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黑暗生活。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我遇見了她。雖然她時常冷著一張臉,還會嚴厲的控制我的飲食,但我知道她的內心是柔軟的,是善良的。我真的希望這個美好的孩子能收獲幸福。”

宮野的眼眶已經紅了,她內心激烈的翻滾著。工藤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指。

博士擡手摸摸她的頭,繼續道:“好在現在出現了一個人,他願意一輩子保護她,給她安穩幸福的生活,他不會讓她在經歷任何痛苦,讓她平安喜樂的過完這一生,他許願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給她他全部的愛。我相信他能做到。新一。”工藤站了起來。在眾人,包括宮野吃驚的眼神中走向了她。

“我知道這個決定很唐突,選在今天,我也是覺得挺有意義的。事先沒有和你們商量,對不起,爸爸媽媽。”他站在她身邊,博士夫婦退下來,走到座位上坐下。工藤夫婦依舊微笑著:他們已經知道兒子想做什麽了,這是他的選擇,他們沒有反對的理由,況且也不想反對。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了,只是我想早一些。”他溫暖的笑著,這個笑容,曾經溫暖了毛利蘭整個青春,她靜靜地看著那個少年,看著他即將牽起另一個女子的手走過一輩子。我會祝福你們的,她笑著想道。

這個笑容也曾經在灰原哀最孤獨脆弱的時光裏給了她莫大的支持與安撫,就像是照進她黑暗無望的人生中的一束陽光。而現在,這束陽光即將照亮她整個生命。“宮野,”他看著她不自覺地緊張的屏住呼吸,展顏一笑:“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求婚啦!”在她陡然放松了的目光中又補上一句:“只是先給你套上我的印記。”

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兩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在陽光下發出淡金色的光芒。宮野從沒覺得戒指的光可以這麽耀眼。“我們,先訂婚吧!”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麽溫柔。

她沒有出聲,只是直直的看著他,冰藍色的瞳孔中流轉著奪目的光華。他卻讀懂了她的內心。輕笑一聲,他拿起那枚較小的戒指,輕柔而莊重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你,被我套住了。”看著她把另一枚戒指也套在他的手上,他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這麽做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不好意思,”他握住她的手,面對著底下的十幾號人,“不過大家都是自己人,相信博士也不會介意的。新婚快樂,博士。”他深深鞠了一躬,宮野同樣彎下腰去。這一下的意義,恐怕只有他們三個能明白了。

婚禮圓滿完成了。光彥在失落了一會兒後終於釋懷,小孩子嘛,心情好得快。和葉和小蘭開始把食物往外端,大人們早已落座。服部和那幾個孩子們在一起。宮野則是把工藤揪進了家裏:“為什麽事先不和我說?這麽大的事,我都沒做好準備!”她微微有些氣急敗壞,像是趕鴨子上架似的就訂了婚了。

他聳聳肩,“不管提前說了沒有,結果都是一樣的。”他舉起自己戴了戒指的手,又把宮野的那只手也拿起來放在一起,“看。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你跑不掉了。”聽見他直白的情話,她忍不住紅了臉:“那也應該好好商量一下,再另選個日子。今天是博士的婚禮,你這樣……”“有什麽關系?我早和博士說好了,他可是讚成的很呢!再說了,你不覺得今天真的很有意義嗎?”他笑著收緊了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包裹住。

“優作啊,什麽時候給他們辦婚禮呢?我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博士問一邊坐著笑的工藤優作。“哼,那小子沒娶我家小蘭是他的損失!不過那位宮野小姐也不錯啦!”毛利大叔剛嚴肅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眼冒紅心了,一旁的妃英理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胳膊。工藤優作笑道:“這個就看新一了,我們給他絕對的自由,這是他們兩個的事,相信有他們自己的安排。”

微微低頭,餘光看向屋子裏,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兩個互相依偎著的身影。他無聲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徹底空了......不出意外的話再下一章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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